沈灯

第五章：我们的婚姻

#杨修贤x面面

#本章巍澜出镜

新一期的节目录制开始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曾询问过沈夜和杨修贤希望有哪位朋友前来探望。

“我们乐队的人？那肯定不行！”听到电话里小编导的建议，杨修贤笑着拒绝道，“他俩要是来了你们这个节目只能消音处理了，考虑下其他人吧。”

“嗯，你可以先不告诉我，你们小沈老师很期待惊喜的。”杨修贤和小编导又提了几句关于房子的问题，等沈夜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看到他挂掉电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沈夜擦着头发走到他身边，随意的将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了杨修贤价值不菲的衬衣上。

“三重奏的编导，问请嘉宾的事。”杨修贤转身捞起他肩膀上毛巾帮他擦还在滴水的发梢。

“不会是Tom和Simon吧？他们两个大嘴巴可什么都敢说。”沈夜的下巴抵在杨修贤的肩窝上，对他道。

“不是他们，节目组留了悬念，等录制那天就知道了。”杨修贤帮他把头发擦到不再滴水，挨着他的脸蛋儿亲了一下，“去拿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周日下午，沈夜和杨修贤自己开车去了怀柔。杨修贤负责开车，副驾上放着他的吉他，沈夜四仰八叉的躺在后座上玩开心消消乐。

“你猜明天谁会来啊？”消消乐又通关一局，沈夜百无聊赖的伸着腿蹬了蹬驾驶座的靠背，问杨修贤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估计也不会是你哥他们，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还问过吗？”杨修贤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对他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赵云澜说什么不上综艺，不然我早带着我哥出道了。”沈夜翻身坐起来拿起他的冰美式灌了两口，愤愤道。

“你可少来，自从咱们回国之后你哥可没少替你背锅，现在他的医院挂号都要预诊了，你不知道吗？”杨修贤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对他道。

自从他们回国发展以来，沈巍和沈夜因为相同的面容没少引起舆论的误会，尤其是去年有一个粉丝去医院看病的时候随手将沈巍的照片曝光到网上，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最后还是老杨总“下旨”压下舆论，才将这一阵风波平复过去。

“那会是谁啊？”沈夜咬着吸管趴在后座上玩手机，在Instagram上疯狂点赞。

“宝贝儿，你在煮什么呢？”赵云澜今天被项婉清抓去公司练了一天的签名，晚上一回来就看到沈巍连领带都没松，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煲汤。

“我煲了一锅参鸡汤，明天给阿面他们带过去。他最近每次打电话来都说想吃。”沈巍将处理好的食材全部放进炖锅里，盖上盖子小火煨煮。

“他说想吃什么你倒是记得清楚。”赵云澜搂着他的腰从案板上偷了一块黄瓜，下巴扣在沈巍的颈窝，一嚼一嚼。

闻言，沈巍转头看他，眼睛一眨一眨，泛起一抹笑意：“你的那份在锅里，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第二天早上，沈巍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睡眼惺忪还不忘开着前置镜头理发型的赵云澜一起坐上了节目组派来的商务车。

“这里可真够远的，等你休假了咱们也到这里住几天吧。”赵云澜抱着要送给沈夜的白玫瑰歪头对沈巍道，“到时候我就把手机一关，让祝红和大庆都找不到我。”

“得了吧，别给你的拖稿找理由，”沈巍瞥了他一眼，无奈笑道。

“不过我也挺喜欢这里的。”望着窗外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青山绿水，沈巍难得找到了回归自然的感觉。

因为知道今天有嘉宾要来，杨修贤特意拉着沈夜起了个大早，泡上一壶咖啡提神。

“Honey，我想喝粥。”沈夜穿着睡衣头上别了个胡萝卜造型的小卡子将刘海儿一股脑儿全束在脑顶，走起路来一晃一晃。

“咖啡配粥吗？”杨修贤给他倒了杯咖啡，问他道。

“嗯，想喝菜粥。”沈夜抱着杯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凭着咖啡的香味就能续回半条命。他十分乖巧的坐在椅子，等着杨修贤准备早饭。

“今天客人什么时候到啊？”沈夜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杯咖啡，终于有了精神到厨房看杨修贤忙活。

“大概中午之前？你可以趁这段时间消耗一下你的起床气。”杨修贤将淘洗干净的大米放进砂锅烹煮，又切了一小把青菜备用。

“你想加虾仁还是加鸡蛋？”杨修贤转身问道。

“鸡蛋。”沈夜黑着脸道。

吃过了早饭，沈夜换下了睡衣，穿着一身短袖的连帽卫衣配短裤，坐在镜子前让杨修贤帮忙抓头发。

“这位顾客今天想要什么样的造型？”杨修贤顶着一手的发泥学着“托尼”的语气问沈夜道。

“我想要一个大气而不张扬，个性又不俗套，看起来简约实际上很复杂的发型。”沈夜道。

“那你自己搞吧。”说着杨修贤就要去洗手。

“嘿！你怎么不按套路来！”沈夜抬手给了他一拳。

杨修贤笑着躲开他的动作，小心撑着手凑近了吻他一下：“你一个从来不讲套路的人好意思说我吗？”

“哼，快帮我抓头发！”沈夜不理他，气鼓鼓的坐回镜子前。

“好了，帮你抓。”杨修贤笑着帮他弄头发，“帮你弄成河豚头好不好？正好衬你现在的脸。”

一个简单的造型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闹了近半个小时，等杨修贤终于帮他抓好了造型扎起小啾啾，门铃声也从门口传了进来。

“都这个点了他们应该起床了吧？”赵云澜拉起沈巍的手看了眼时间，问他道。

“我也说不准。”沈巍摇摇头，将赵云澜手上的纸袋接了过来，“这个有点重，还是给我吧。”

他们在门口等了没多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杨修贤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哇哦……是你们！”杨修贤转头喊沈夜，“面面，快来看谁来了！”

“快进来吧，这边有拖鞋。”杨修贤招呼道。

“这儿的装修可真不错啊。”和沈巍一起在他们的房子里参观了一圈儿，赵云澜感叹道。

“这里是参考了你们在美国的公寓吧？”沈巍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望向正将玫瑰整理进花瓶的沈夜。

“是啊，筹备的时候节目要了我们美国公寓的照片。”杨修贤给沈巍端了一杯加奶不加糖的咖啡，又给赵云澜递了一盒纯奶，“这里没有茶，常温奶可以吗？”

“没问题。”赵云澜笑着接过节目赞助商提供的牛奶，调侃道，“我也需要说广告词吗？”

“哥，你们这次来待几天？之后也和我们一起吗？玫瑰花是你给我买的吗？你给我带的这是什么啊？”沈夜把玫瑰花弄好之后就扑到沙发上缠着沈巍，问题一个接一个，活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别想了，玫瑰花是我买的。”赵云澜在旁边看他碍眼，忍不住怼他道，“顺便还把我们昨天的剩饭给你带来了。”

“赵云澜！”沈夜作势要打，被沈巍一把拦下。

“云澜，”沈巍转头看赵云澜还冲沈夜挑衅，无奈道，“别欺负他。”

“好吧，都听你的。”赵云澜又冲沈夜比了个鬼脸，笑着握住了沈巍的手。

“我们去和姜老师打个招呼。”在沈夜这边做了一会儿，赵云澜和沈巍决定去拜访邻居。

和沈夜他们同期参加节目的姜陈夫妇是赵云澜和沈巍的老朋友，姜老师在剧版的《大荒》中饰演神农，而陈瑾老师一直欧阳教授的客户，她的身体调理一直是由欧阳教授负责，沈巍也因为这层关系和陈瑾老师结成了朋友。

”分开的时候还不觉得，你们兄弟俩站在一起还真像啊。”陈瑾老师怀孕有七个多月了，西瓜似的大肚子压得她行动十分不便。

“陈老师您快坐下。”沈巍和沈夜一人一边小心扶着她坐下，并排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姜老师呢？”赵云澜问。

“老姜出去遛弯儿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陈瑾老师扶着肚子要站起来，被赵云澜和杨修贤一起按下。

“您坐着好了，我和云澜去弄。”杨修贤道。

沈巍和沈夜两个“小鲜肉”被留下陪陈瑾老师聊天，杨修贤和赵云澜一起到厨房里洗水果。

“我和面面之前还一直在猜嘉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们。”杨修贤站在水池旁洗李子，转头对在旁边端着碗等着的赵云澜道。

“沈巍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挂念得很。”赵云澜将杨修贤洗好的李子盛到碗里，又递给他一袋樱桃，“正好这几天他们医院不算忙，就当出来散散心了。”

他们来这里之前，沈巍经手的一位患者因为癌症扩散去世了，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这件事虽然他从未对赵云澜提过，但是医院里的小护士们都已经告诉他了。

“沈巍还有多久毕业？”杨修贤将所有的水果洗完，关掉水流，问赵云澜道。

“沈巍还有两年毕业了吧？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从外面遛弯儿回来的姜老师搬了个脚凳坐在妻子旁边，笑着打量从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兄弟俩。

“我哥这么优秀毕业了肯定陪我留在北京。”沈夜小孩儿似的挨着沈巍，炫耀似的对姜老师道。

“云澜这几年的工作重心都在这边，我主要看他的打算。”沈巍抬了抬眼镜，笑着道。

“哥，你怎么都不看我的打算！”沈夜不满道。

“你是又打算做坏事儿吧？”杨修贤和赵云澜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从盛樱桃的碗里挑了一颗果子塞进沈夜嘴里，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樱桃甜不甜？”杨修贤问道。

“哼，一点也不甜。”沈夜话是这么说，却只吐了颗果核在杨修贤手上。

“你们俩性格差别这么大，和从小的成长环境不同有关系吗？”可能是做了妈妈的缘故，陈瑾老师不自觉的将话题扯到了两人小时候的经历上。

“我们十岁之前一直在一起，阿面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很……活泼，喜欢恶作剧。”沈巍解释道，他在用词上刻意斟酌了一下，笑容十分诚恳。

“这么看来还真不是我的教育失败咯？”杨修贤调侃道。

客厅里没有多余的凳子，赵云澜和杨修贤都是坐在地毯上的。杨修贤的脑袋靠在沈夜腿上，说完话直接挨了他一个脑瓜嘣儿。

“你少来！你就没教我点儿好的！”沈夜嫌弃道。

“小面和修贤是因为音乐相识，你们俩一个是中医，一个是作家，总不会是看病的时候认识的吧？”陈瑾老师问沈巍和赵云澜道。

“我们俩是高中同学。”赵云澜道。

他说话的时候沈巍一直在低头看他，眼睛里尽是温柔。

“结果第一次见面就摔碎了我送给我哥的项链。”沈夜心直嘴快的在旁边补刀。

“然后你就记恨上我了是吧？”赵云澜挑衅似的看他。

见两个人像两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剑拔弩张，杨修贤和沈巍赶忙拉架顺毛。

顾及到陈瑾老师的身体，四个人在陈老师家里小坐了一会儿就起身道别，转而去张罗夫妇家打了声招呼，相约下午一起打篮球。

“中午炒简单两个菜，吃面怎么样？”回到他们的小屋，杨修贤去厨房溜了一圈，向沈巍征求意见道。

“我来帮你打下手，这样也快一点。”沈巍看了眼盘腿在沙发下面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赵云澜和沈夜，挽起袖子到厨房里给杨修贤帮忙。

“这样咱们一人做一道吧，你觉得怎么样？”打开冰箱查看食材，杨修贤提议道。

“我没意见，你准备做什么？”沈巍问道。

沈巍和杨修贤交换了菜名，发现都是外面玩游戏那俩人喜欢的菜。

杨修贤笑着摇头，感慨道：“没救了。”

最后沈巍做了豉汁蒸排骨，杨修贤则炒了一份蚝油杏鲍菇，四个人瓜分了沈巍煮的参鸡汤，勉强凑成了一桌接风宴。

“哥，你要不要午睡！”沈巍一来，沈夜立马抛弃了杨修贤，从“小娇妻”变成了粘人的小弟弟。

午饭之后，他和赵云澜猜拳决定了谁去洗碗，以剪刀战胜包袱的沈夜兴冲冲的把卧室里的宝贝玩偶都推到一边，腾出位置来邀请沈巍午睡。

“我在家都享受不到这份待遇。”看到被沈夜随手堆到地上的毛绒玩具，杨修贤摇着头感叹道，“你跟我上床都要抱个娃娃，怎么到你哥这儿待遇就差这么大。”

“因为他是我哥啊。”沈夜把他最近的新宠——柴犬抱枕丢到了地上，给沈巍腾出了半边床的位置。

沈巍半推半就的被沈夜拖进了房间，被关在卧室外面的杨修贤悻悻的回到客厅和坐在沙发上研究电视的赵云澜坐到一起。

“被赶出来了？”赵云澜幸灾乐祸道。

“小面包太粘沈巍了。”杨修贤无奈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对你没安全感。”赵云澜道。他的眼睛盯在屏幕上，不停的翻阅电影列表。

“沈巍不这样吧？”杨修贤瞥他一眼，随口问道。

“没那么明显而已。”赵云澜找到一部中文名叫《美丽心灵》的电影，选中播放。

“我现在要是晚上十点不回家，他的电话立马追过来查岗。”赵云澜笑着道。

“我看你还挺享受的。”杨修贤顺着沙发的皮面溜到地毯上，靠着沙发仰头看他。

“失信过一次，要重新挽回挺不容易的。”赵云澜扯了扯嘴角，眼睛始终落在电视的画面上。

“知道他容易钻牛角尖，总不能放着他不管吧？”看着电影中的主人公孤僻偏执的在图书馆的玻璃上写写画画，赵云澜低头看了看杨修贤，唇角勾起一抹笑。

客厅里的两个人在交流心得，卧室里头靠着头午睡的兄弟俩也没闲着。沈夜缩成一团挨在沈巍旁边，小声的碎碎念道：“哥，你说杨修贤会不会和我离婚，像妈妈和爸爸那样？”

“别胡思乱想。”沈巍歪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我没胡思乱想。”沈夜向上蹭了蹭，抬头看沈巍的眼睛，“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少拿你那套事业为重毕业再说的理由搪塞我。”沈夜抢白道，“我都看见你准备的申请文件了。”

沈夜早在沈巍在纽约做实验项目的时候就在他公寓里看到过沈巍的结婚申请材料，压在底下的甚至还有不止一份的婚礼策划。

“我怕后悔。”沉吟了良久，沈巍终于道出了藏在心底的实话，“我怕他后悔。”

“你后悔结婚吗？”坐在客厅里，赵云澜含着嘴里的棒棒糖问杨修贤道。

“怎么可能。”杨修贤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问话，笑着摇头道，“现在想来，我从遇见他那天起就在盼着和他结婚那一天。你难道不是吗？”

“何尝不是。”赵云澜给棒棒糖换了个边，用舌尖反复舔弄着干涩的糖印，“我做梦都想把沈巍的名字刻进我们老赵家的族谱上。”

“你不是嫁的那个吗？”杨修贤揶揄道。

“滚蛋！”赵云澜蹬了他一脚，叼着糖琢磨道，“不过要把我名字写到老沈家族谱上也不错。”

“醒醒吧兄弟。”杨修贤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婚都没结呢。”

“不就是印着英文的一张纸，在国内又不合法。”赵云澜撇撇嘴，泄气道，“形式而已。”

“但是出了中国在大部分国家都承认。”杨修贤道，“而且这是种仪式，让你突然觉得身上多了一份责任。”

“把你的脚拿开。”杨修贤感受着赵云澜踩在他肩膀上的重量无奈道。

卧室里，沈巍翻了个身面对沈夜：“我在等他开口。”

“沈巍早等着我呢。”客厅里，赵云澜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笑着道，“只要我开口了，他肯定会答应。”

“但是他的心结没打开，我不想让他提心吊胆的和我一起生活。”赵云澜道。

“我怕我的偏执消磨空他的意志，到最后让婚姻真的变成一座坟墓。”望着沈夜的眼睛，沈巍道。

“不是我说，你们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听完赵云澜的话，杨修贤感慨道。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和他结婚，能告诉别人沈夜是我的合法丈夫这件事简直太爽了。”杨修贤握紧了拳头，语气夸张的对赵云澜道，“说真的，你该早点儿体会这种感觉。”

卧室里的兄弟俩头靠着头小憩了一会儿，直到下午杨修贤来敲门才幽幽转醒。他们和章远还有姜老师打了一场三对三篮球，唯二的女嘉宾作为啦啦队在球场外为他们加油鼓劲儿。

“还以为整天在家坐着码字四肢都退化了。”沈夜用背挡着赵云澜的动作，阻止他给章远传球。

两个人在球场上也不闲着，只要碰到一起就要打嘴仗。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只有手指是发达的吗？”赵云澜一个假动作让沈夜扑了个空，成功将球传了出去，章远接球之后十分给力，来了一个大满贯。

“你俩今天是来吵架的吧？”实在不堪其扰的姜老师扶着他的老腰喘着粗气宣布退场，对坐在一边的妻子陈瑾老师连连感慨自己的身体比不过年轻人。

“你们五个干脆弄个组合吧，就叫白龙48，一定能火。”姜老师手撑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感慨道，“真是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

姜老师的一番调侃在球场上一笑而过，赵云澜和沈巍在度假村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趁沈夜和杨修贤还没有醒来，他们留下一张便签，悄悄离开了度假村。

返程的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却不约而同的用余光偷偷打量对方。

“云澜……”

“宝贝儿……”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赵云澜的目光示意下，沈巍犹豫着先开了口：“我准备七月休年假，我们一起去一趟美国吧。”

“咱们是该把结婚手续办一下了。”望着沈巍的眼睛，赵云澜笑着道。

婚姻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始于爱情，忠于伴侣，承于生活。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都不可草率，不能敷衍，同时也是无可畏惧的。只要你身边的人，愿始终握紧你的手，面对砥砺消磨而不动摇，那么这个人，就值得你相伴一生。

沈巍和赵云澜离开了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从床上挣扎起来的沈夜揉着眼睛溜溜达达到了客厅，看到了两人离开前留下的便签，上半段是沈巍漂亮的瘦金体写下的几句祝福和嘱托，下半截是赵云澜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我们回去了，城里见。”

“这个赵云澜真是讨厌。”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沈夜黑着脸撕掉了赵云澜写字的那半截，只留下沈巍那几行，小心翼翼的找了相框装裱起来，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坐在返程的商务车里，赵云澜夸张的打了个喷嚏，靠在沈巍肩膀上装柔弱：“宝贝儿，我好像感冒了。”

“回家吃药。”沈巍摸了摸他的额头，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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